在了一股雲霧繚繞的狀態下。信徒們依次給三清神象上香後,又恭敬的退出來。
在寶殿外的廣場上放置著的特大號香爐裡面插著滿滿當當的香,旁邊還有個灰袍灰帽的小道士,正在給每個上香的信徒行禮祝福。
“太嗆人了!”凌一寧清咳了聲。
雖沒有趙欺夏對香氣的敏銳,但從刺鼻的煙味就能判斷出這上清觀賣給信徒的香都是粗製濫造的下等貨,在這道觀裡待得久了,只怕連眼淚都會流出來。
鐵軍和鄭鐸強忍著吸入香氣帶來的不適,憋得老臉通紅,瑋婷則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
凌一寧剛想要往裡走,玄飛突然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掠過,一把抓住她,就混入到了人群中。
是李謙,他怎麼在這兒?玄飛滿腹的詫異,莫非千幻局是他設下的?只是以玄飛對李謙的瞭解,怕他還不具備這等的實力。
“我過去瞧一瞧,你陪著鐵軍、鄭鐸他們,別讓他們出事。”
鐵軍的錢還沒收,玄飛可不想多起波折。
沿著李謙走去的方向,玄飛慢慢的走過去。這是藥王殿後頭的長廊,佛寺裡供奉的藥王是藥師佛,而道觀內供奉的藥王則是孫思邈。
側著身子貼著牆壁翻過藥王殿,能瞧見這裡的道士和外頭的大不相同,從行走的步伐和發力點來瞧,竟然會都有不俗的功夫,至少打鐵軍三四個沒問題。
玄飛伸頭往前方瞧,就看到穿著雨青色道袍的李謙站在一扇門外,正探手要敲門,旁邊走過來一個少年道士和他說了句什麼,他就跟著道士沿著長廊往另一處走了過去。
玄飛小心的躲開這些金龍派的道士,遠遠的吊著李謙往前走。
少年道士將李謙帶到一處單獨修建的平房外,就拱了拱手走開了。
玄飛看他正往這頭走過來,閃身躲進了後面的一棵槐樹後。等了五六秒鐘,估莫著少年道士已然走開,玄飛才側出半個身子,卻發現李謙人已不在屋門外了,想必是進去了。
玄飛躡著手腳貼身在那獨立的屋外,立時聽到李謙的聲音:“這件事有關山神幫的存亡興廢,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一點力都不出?”
“哼,山神幫的事跟我有什麼干係?你要來這上清觀就多住幾天,再提什麼山神幫,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說話的是個聲音極為冷洌的中年男子。
玄飛猜測或許李謙此行的目的和苦啼法師去樺甸的目的相同,都是邀請幫手助拳。
“師兄!要是山神幫沒了,我李謙這條命也搭進去算了。”
玄飛微微吃了驚,李謙的風水術來自家傳,怎會有師兄?難道是李謙曾經入過金龍派,或者這位說話的人是李謙父親另收的徒弟?
屋子裡沉默了一陣,李謙師兄的聲音又響起:“你肯叫我這句師兄,我很高興,當年師父將我逐回金龍派,怕是沒想到金龍派會有這樣的光景吧?但你要求我做的事,我不能答應。”
“難道師兄是怕了金剛佛院那幫禿驢了?”李謙冷笑道。
“金剛佛院我惹不起,但幫你助拳還沒什麼,只是你想要那顆金龍派的祖傳丹藥,那是萬萬不能。”
祖傳丹藥?玄飛心頭一凜,這山神幫到底在搞什麼玄虛。
“哼,那師兄你就等著幫我收屍吧。”李謙冷哼一聲,轉身推門而出。
玄飛聽到動靜早躲在了屋子的另一側,聽著李謙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才鬆了口氣。就在這時,頭頂上窗戶突然開啟,一股凌厲的掌風打了過來。
玄飛來不及躲避只得硬接了一掌,轉身就躍上牆頭,飛快的往大殿逃去。
金龍派掌門元虛道長被玄飛隨手打出的一掌擊得氣血翻湧,回過神來,玄飛已不見人影,他驚疑不定的瞧著牆外,心裡暗自吃驚。
難道是李謙叫來的幫手?元虛越琢磨越像,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啪的甩門而出,衝著在遠處挑水的少年道士吼道:“陳圭,把人都給我叫過來。”
陳圭一怔,摔下肩上揹著的水桶,沿著長廊不住的拍打著廂房:“各位師兄,師父有請,各位師兄,師父有請!”
李謙氣沖沖的走回到藥王殿,心中的怒火猶未稍減,好不容易深了幾口氣,壓下去一些,抬頭就看到鄭鐸跟著上回在鬼街上遇見的絕色女子在殿裡走動,頓時臉色一冷走了過去。
“鄭老闆,好清閒吶,現在不在樺甸將鳳西街的樓盤清理掉,跑到這丹東荒野之外的上清觀來做什麼?”
鄭鐸看到李謙愣了一下,忙賠笑道:“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