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路上遇到些別的陰物就難辦了,現在大不了就往上找到深澗的源頭,或者比較狹窄的地方,躍過去就好了,不必要去硬拼。
打定主意,玄飛帶著凌正三人往山上爬去。
快到頂的時候玄飛特意回頭瞧了眼,隱約能看到在水面下游動著的水陰獸,彷彿就是在看著一頭巨大的活魚一樣,而其實水陰獸的模樣與大鰱魚也有兩分相似。
爬上懸崖頂玄飛就沿著深澗往上走,長江萬里還有狹小之處,何況這種野山的深澗。
除非它能從山頂就把這整座山給劈成了兩半,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微乎其微不在考試的範圍之內了。
往上走了大約兩百米,總算找到處相對窄小的地方,從這頭到對面大約有十餘米左右,要是玄飛使下勁躍過去一點問題都沒有,而趙欺夏就要吃力一些。
好在凌正、凌一寧在十米的距離內都能帶著她過去,實在算不上問題了。
玄飛首先躍過那頭,腳差點踩在懸岸邊上滾落下去,打了個滑,帶著幾顆石子跌落到深澗裡,回頭看著石子砸到水面,蕩起的水花,玄飛倒是有點心有餘悸。
要是下面光是深澗還好說,那裡頭還有頭水陰獸,真要跌下去,怕是大羅金仙都休想救得活他了。
“真他媽的險。”玄飛罵了句,就示意可以過來了。
凌正帶著凌一寧、趙欺夏的行李先躍過來,這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接著凌一寧揹著趙欺夏,讓她把手攬在她的脖子上,先退後了幾步,再猛然發力,大步躍過來。
凌一寧的姿勢異常的優美,眼看她飛躍在半空中時,下面的溪面突然一陣波動,就看那水陰獸猛的躍出水面,竟然想要吞食在這二三十米高空中的凌一寧和趙欺夏。
趴在凌一寧背上的趙欺夏被嚇了一跳,就聽凌一寧嬌喝道:“畜生,滾開!”
就看凌一寧的手臂上一下飛出數十枝木魂氣的花枝魂兵,對著水陰獸那顱頂的人頭刺去,勢子依然不減在往玄飛這裡躍來。
那木魂氣的花枝刺在那些人頭上,每一個就像是刺在了水泡上一樣,“撲”的一聲破裂開,而那水陰獸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而看它的衝勢,極有可能撞到凌、趙二人。
玄飛一聲大喝,手中扔出幾張定字元,並不是奢望想要讓它被定住,而是想它要是隻要能緩上一緩,那凌一寧和趙欺夏要能過來的話,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定字元狠狠的砸在水陰獸的身上,竟然像是砸在水裡一樣的,全被浸溼了貼在它的身上,而它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這時凌一寧的木魂氣花枝已像暴怒的虯枝一樣,將水陰獸的整個身體都攪得一團糟糕,這才稍稍的減緩了它撲過來的勢子,總算躍到了玄飛這一側的懸崖上。
而那水陰獸暴怒的跌落到水面下,那些人頭就像是眼睛一樣的瞪著上面,一入水它就恢復了原來的形狀,看上去就算是木魂氣對它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在陰獸裡算是極為罕見的了,陰物對魂氣的恐懼遠大於人、動物,就像是在樺甸那條鬼街一樣,修行人一露面,只要略微施展開魂氣,那些陰魂就被嚇得四散而逃了。
陰獸雖是獸,但還是陰物所聚而成,對於魂氣有著天然的恐懼,而這水陰獸竟然一點都不怕凌一寧的木魂氣,瞧著還著實是有點古怪的門道。
“等我清閒下來就回來收拾你。”玄飛冷喝道。
水陰獸險些將凌一寧和趙欺夏吞食讓他極為惱怒。
沒想到短短的兩三公里,天門在這裡就設立了那樣多的關卡,要是正式考試那還得了。
凌正想著憂心忡忡的說:“這天門是想要消滅名門大派的有生力量嗎?這種關卡可不是人人都能過得了的。”
先前的鬼林道、山魈不說,算來都是一般的門類,而這用到水陰獸就實在有點過頭了,但真要是修煉有成的修行人,倒也不算什麼,只要快速的躍過來就可以。
其實凌一寧要是沒背趙欺夏的話,速度能快上一輩,那樣水陰獸就算想要躍起吞人,那在速度上也是來不及的。
“優勝劣汰,天門每七年舉行一次的四聖地考核只要四人,全天下的名門大派那不是趨之若鶩,怕不有上千人趕來這裡。特別是那些與自無關,又得到訊息趕過來湊熱鬧的,想來這裡是想驅趕走那些人吧。”玄飛猜測道。
凌正忍住沒說,他感覺天門這種作法還是有點不大人道。
“走吧,還得趕在太陽落山前到集合點。”玄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