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到了那一次自己差點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殺了的經歷,忍不住的低撥出聲:“原來是你!”
“慕容戈,你想做什麼?!”原本沉浸在喪母之痛中的歐陽墨被蘇瑾芸這一聲驚呼喊的回過了神來,一抬眼便對上了慕容戈那張斧劈刀削般冷峻的臉龐,以及他與蘇瑾芸之間僅隔咫尺的距離!
“歐陽夫人已死,樹倒猢猻散的道理歐陽少爺沒聽說過麼?”慕容戈唇角一勾,挑釁之意溢於言表。
聞言,歐陽墨一雙隱在袍袖之下的拳頭不禁握得咯咯作響,兩邊太陽穴更是一突一突的跳動著,顯然氣得不輕。只是在他快要發作心中怒氣之時,一隻柔和細膩的手伸入了他的袖中,握住了他的一隻拳頭,與此同時,一道冷漠淡然的聲音亦傳入耳中:“歐陽府會不會倒,與戰王殿下何干?殿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些?”
慕容戈與歐陽墨皆是一愣,紛紛轉頭看向了說這話的人兒。卻見蘇瑾芸神色冷凝,正一臉戒備地瞪著慕容戈。她可沒有忘了,這個男人曾經想殺她!
“本王只是替你感到可惜而已,這小子配不上你啊!”慕容戈還是頭一次碰上如此不買他賬的人,眯著眼看了蘇瑾芸好一會兒才意有所指地幽聲回道。這女人看來好像還不知道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啊……想想也是,若是讓她知道了她其實是東月國獨孤家的人,她在南楚還能呆得住嗎?!
只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歐陽墨這小子還能瞞得了多久?
想到這裡,慕容戈的鼻底發出了一聲冷哼,兩道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歐陽墨,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雖然他沒有再說什麼,歐陽墨卻還是沒來由的心頭一凜。總感覺慕容戈似乎已經知曉了蘇瑾芸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當著他的面對蘇瑾芸說出那番陰陽怪氣的話來!
“太子殿下駕到!——”未等他從慕容戈的威脅中回過神來,靈堂外又傳來了一聲底氣十足的唱報聲。他只得暫時將慕容戈的事情拋到一邊,打起精神來應對慕容端的到來。
慕容端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當他從蘇青勝那兒得知蘇瑾芸竟是東月獨孤家的人後,他便坐不住了。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稱頌中,慕容端的視線落在了一身素白的蘇瑾芸身上,眸底神色一片複雜。要是早知道這個當初不受寵的蘇家大小姐還有個這麼尊貴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會棄她而接近蘇錦鳳那個一無是處的蠢女人呢!
現在想來真是悔青了腸子也遲了!
光是他指使手下幾次三番對付蘇瑾芸結下的這個樑子,他與蘇瑾芸之間便不可能化干戈為玉帛了。現在因著他得罪了蘇瑾芸的緣故,皇帝為了討好那從東月國前來尋找蘇瑾芸的人甚至已經動了廢除他這個太子的念頭……一想到這裡,慕容端的嘴中就是一陣發苦!
雖然他在心中思緒百轉千回,但是對於外界而言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都起來吧,本宮是來給歐陽夫人上香的。”他懨懨地開口,卻不料說出的話竟與慕容戈如出一轍。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與慕容戈雖為兄弟卻視彼此如仇敵,還真要懷疑是不是他事先跟慕容戈商量好的這番臺詞了!
上過香後,慕容端卻並不想就這麼離開。幾番抿了抿薄唇,終究沒忍住走向了蘇瑾芸,語氣裡透著三分討好之意地開口道:“蘇側妃有了身孕,少夫人若是有空的話,不妨多去太子府陪蘇側妃說說話。”
聞言蘇瑾芸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只是尚未回話,就聽見歐陽墨搶先出聲了:“芸娘是我歐陽府的少夫人,又不是你太子府的奴才,憑什麼聽你調遣?!”
此刻的歐陽墨,就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公雞,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已經失去孃親了,要是連娘子也保不住,那他還配做個男人嗎?!
聽了他這番話的蘇瑾芸連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慕容端這廝可是最記仇的。他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呈口舌之快發洩情緒,心裡是舒坦了,但是卻會讓慕容端更加記恨於他,將來翻倍報復回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只是讓她十分意外的是,慕容端竟然一改以往的悶聲記仇作風,轉為與歐陽墨當場爭辯了——
“本宮只是好意邀請罷了,歐陽修撰何必如此惡語相向。她是你歐陽墨的妻子沒錯,但她也是蘇側妃的姐姐,姐妹之間多走動,有什麼不可的嗎?!”慕容端對這個當眾讓自己沒臉的臭小子心中當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忍氣吞聲。這個臭第94章反常
小子現在的身份可是獨孤家的姑爺,他就算恨得咬牙切齒也只能恨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