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歐陽墨臉色一沉,難以置信的望向她。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激動什麼?”蘇瑾芸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改為柔聲安撫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跟我一樣重視這個孩子,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放棄他。”
“芸娘你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是你三妹?”歐陽墨毫不猶豫地將她反常的原因歸結到了白日裡來過的蘇珞璃身上。這些日子蘇瑾芸都沒有出府,唯一單獨接觸過的外人就是蘇珞璃了,而府上的人,絕對不可能也沒那個膽子跟蘇瑾芸說他的壞話!
“你想多了,璃兒不是那種背後說人壞話的人。”蘇瑾芸搖頭:“只是我聽說了一個故事,有感而發罷了。”
“什麼故事?”歐陽墨立即追問道。
“你想聽?”蘇瑾芸故作遲疑地問道,歐陽墨連連點頭。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讓他家娘子變得這麼反常了!
蘇瑾芸神情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啟道:“聽說有那麼一個男人,他很愛他的妻子。有一天,他的妻子懷孕了,一開始他很高興,可是後來大夫告訴他,他的妻子身子太弱,不宜生孩子,如果不趁早落胎,將來他的妻子必定會難產而死。這個男人相信了大夫的話,悄悄抓了落胎藥回去,騙著他的妻子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蘇瑾芸講得太過繪聲繪色還是歐陽墨的代入感太強,他下意識的就為故事裡的男人捏了一把冷汗,急問道:“後來呢?孩子沒保住嗎?那個男人怎麼能這麼自私,都不問問他妻子的意願就把孩子打掉呢!?”
聞言蘇瑾芸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很好,這小子總算上道了,沒枉費她花這番心思來給他做思想建設!
“他的妻子對他沒有絲毫防備,哪裡知道那是一碗落胎藥,喝下之後沒多久就見了紅,孩子自然沒保住。從那以後,男人的妻子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整日鬱鬱寡歡,沒多久便抑鬱而亡了,到死也沒有原諒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男人悔恨難當,也跟著殉情了。”既然是要說教育故事,那自然要說得慘烈一點才更有震懾力,蘇瑾芸如是想著。
當她語氣淡淡地‘編’完故事,再抬眼看向歐陽墨時,對上的便是一雙難以接受的眼神:“芸娘,這個故事不是真的吧?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隨便誰說句話都能相信,難道他不知道人心叵測嗎?”
蘇瑾芸微微頷首,輕嘆一聲道:“嗯,你說對了,人心叵測,那個大夫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他與那個男人的父輩有宿怨,本就攜了報復之心。其實那個男人的妻子身子並沒有差到不能生孩子的地步,如果他沒有輕信那個大夫的話,而是幫他的妻子好好調養身體,那麼他的妻子還有機會平安生下孩子,他們夫妻倆也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聽完她的話,歐陽墨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抬眼對上她的視線道:“芸娘是想告訴我,日後咱們要是遇上了類似的情況,在你跟孩子之間我該先選擇孩子麼?”
聽了這麼多,要是他還聽不出來她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那他就跟故事裡的那個男人一樣蠢了!
“能做得到嗎?”蘇瑾芸低頭,淺笑著望著他。歐陽墨本能的搖頭,在他的心裡,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至於孩子,一個沒有了還會有其他的,他才不會做那種捨本逐末的事情!
蘇瑾芸臉上的笑一點點消散開來,說了這麼多,這小子還是不懂的變通麼?
看著她冷凝的臉色,歐陽墨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長臂一伸連忙抱住了蘇瑾芸的腰身,將臉埋在她的懷中悶聲道:“對不起芸娘,我不能失去你。”
蘇瑾芸捧住他的臉,逼迫著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而後一字一頓神情極為堅定的說道:“這個孩子是由我的血肉長成的,我也不能失去他。”
歐陽墨被她那認真的模樣驚到了,同時又有些無語。芸娘未免也太緊張了點吧?僅僅因為一個聽說來的不知真偽的故事,她就能杞人憂天想這麼多,日後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她還不得崩潰掉?!
只是想歸想,該有的安撫還是不能落下,他一邊輕撫著蘇瑾芸的後背一邊妥協出聲道:“好好好,咱們不會失去這個孩子的,我會盡我所能,護得你們母女平安。”
趁著情緒,蘇瑾芸難得的胡攪蠻纏了一回,撅嘴反駁道:“為什麼說是母女?我覺得這胎是個兒子!”
歐陽墨繼續點頭附和:“好,是兒子,是兒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兒子?”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