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有手段哪。
第二日,明湛早朝上宣佈了恩科主考,內閣擬的人選他一個沒用,隨手點了林永裳。
給出的理由也很特別:理藩院很閒,林永裳也很閒,讓很閒的林永裳去當主考官吧。
咣鐺——
天大的餡餅兒砸在了林永裳頭上,砸的林永裳頭暈腦脹,差點兒找不著北。這位年紀剛滿三十五歲的林大人將成為大鳳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座師。林永裳進宮謝恩後,便回家閉門謝客,神人不見,只待開考。
當然,他家裡寄住的沈拙言也另租房子搬了出去。
明湛拉著阮鴻飛去衛太后那裡用午膳,對衛太后說起早朝事,“林永裳很年輕,他二十歲就中了進士,翰林三年,直接進了都察院,一路升到左都御史,後轉任理藩院尚書,今年三十五歲。”
衛太后道,“倒真是挺年輕的。”理藩院尚書已官居正二品。
“相當年輕,二十歲的進士,自開國以來,不過二十之數。”阮鴻飛道,“林永裳出身寒門,座師是李平舟,也沒什麼顯赫姻親。”就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升官兒的速度也沒幾個比得上林永裳的。
這年頭兒,進士可不是好考的。
有人說,古代秀才就相當於現代大學生,其實在古代秀才的含金量絕對比現代的大學生要高的多。那麼進士的難度,絕對是博士後級別的人物兒。當然,古代也沒這麼多科目課程,人家只精心鑽研一種文體。
“對啊。”明湛介面道,“沒爹沒孃,父母雙亡。一把年紀,婚還沒結呢,老光棍兒。家裡連上門房兒才五口人,想派個探子都派不成。”
阮鴻飛剝了顆葡萄喂明湛,明湛頓時喜笑顏開,問道,“你說林永裳不結婚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
“胡言亂語。”阮鴻飛斥一句,“不知有多少人想將女兒嫁給林大人做繼室填房呢。聽說林大人原在家鄉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待林大人衣錦還鄉之日才知青梅竹馬已經染病而亡,林大人傷心過度,遂立志終身不娶。”
“雖比我這樣的情聖要差一些,也算一片痴心了。”
衛太后忍俊不禁,問明湛,“聽說你昨天回去還哭了大半個時辰呢。”
明湛瞟阮鴻飛一眼,阮鴻飛忙道,“這都是我的過錯,口不擇言,有欠思量,傷了明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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