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麼不好說的,玉嫂你可以不說的。”
“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玉嫂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原本我和我的相公兩個人住在這裡,他出門打獵,我在家織布,日子也算過的去,誰知道……”說著說著玉嫂又哭了起來。
萬寶急忙起身遞去毛巾,誰知又是一個不留神,萬寶胖墩墩的身子一個前傾直直的向前撲去。萬寶嚥了咽口水,緊張的盯著距離自己的面門只有十厘米的地面,好在玉嫂及時的接住了萬寶,沒讓她那小巧的鼻子再次流血,玉嫂扶萬寶坐好。
“呵呵。”萬寶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抬眼看向玉嫂,不自然的咧開嘴巴,撓撓頭,尷尬的笑笑。
玉嫂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是改不掉這魯莽的毛病了。玉嫂回到自己的位置坐正,輕輕的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淚水,抬起頭呆呆的盯著牆上那把陳舊的弓箭,意識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一天。
“這裡是李大誠的家嗎?”幾個捕快大大咧咧的走進小院,大聲喊道。
一個三十出頭長相憨厚的男人從裡屋走了出來,疑惑的說道:“是的,不知道幾位官爺有什麼事?”
領頭的捕快傲慢的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老實男人,不屑的說道:“李大誠在哪裡?叫他出來。”
男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院子裡的幾名捕快,憨憨的說道:“我就是。”
帶頭的捕快一揮手,“把他扣上,帶走。”
上來兩名捕快不由分說的就將李大誠扣了起來。
李大誠愣愣的問道:“官爺,不知道小的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把小的鎖起來?”
“到了公堂就知道,帶走。”
“官爺,小的冤枉呀。”
“冤不冤枉到了衙門就知道了。”
“那也得容小的和內人說一聲呀。”
領頭的捕快不耐煩揮揮手,“你的事怎麼這麼多,帶走,帶走。”
“相公?”買菜回來的玉嫂剛剛走進院子,就見幾個捕快正押著自己的相公往外走。玉嫂急忙的丟下手裡的籃子,跑上前抓住李大誠的胳膊,哭喊道:“我相公犯了什麼罪,你們為什麼要抓他?”
捕快毫不客氣的一把推倒玉嫂,“想知道他犯了什麼罪?你自己到縣衙去問,我們只是來奉命帶人的。”
“玉娘。”李大誠被捕快強行的向外拉,擔憂的回頭看向被推倒在地上的玉嫂,“玉娘,我不會有事的你,這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相公。”玉嫂從地上爬起來,追到院門口。扶著籬笆門門框雙眼含著淚,目送著被捕快帶走的李大誠。
玉嫂趕到縣衙門口擊鼓鳴冤,大喊:“冤枉。”
縣衙師爺打著哈氣走出衙門,玉嫂急忙上前抓住師爺的衣袖,跪在地上懇求,“師爺老爺,我相公是冤枉的,求求您放了他吧。”
師爺不耐煩的甩開玉嫂,打了一個哈氣轉過身,懶懶的說道:“他是不是冤枉的,等大人升堂審問過了才知道。”
玉嫂滿面淚痕,用膝蓋爬行到師爺的身後,緊緊的抓住師爺的衣袖,抬起頭哭訴,“我相公是不會殺人的,他是冤枉的。”
師爺皺著眉轉過頭,無奈的說道:“你在這兒等著吧,等一會過了堂,我會告之你結果的。”
“謝謝師爺老爺,謝謝師爺老爺。”玉嫂連磕了幾個響頭。
師爺搖搖頭走回衙內,示意關門。
玉嫂站在縣衙外焦急的等待結果,兩個時辰後縣衙的大門再次被開啟。
玉嫂急忙跑過去拉住師爺,焦急的問道:“師爺老爺,我相公他怎麼樣了?”
師爺看了一眼急著想知道結果的玉嫂,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李大誠涉嫌的是一樁命案,還要等待一些取證後才能下定結論。你先回家去吧,在這裡等著一時半刻也不會有結果,如果你相公真的是冤枉的,不過數日他便會回家了。”說完師爺轉身回了衙內,揮手命人關上大門。
玉嫂忐忑不安的回到家,每日站在門口眺望,等待自己的相公回家。
三日後縣衙便來了人,站在門口張望的玉嫂見縣衙來了人,急忙跑過去問道:“官爺,我相公可以回家了嗎?”
通報的衙役扳著臉,公式公報的說道:“李大誠謀財害命,證據確鑿,被判以死刑,秋後處斬。”衙役說完不再多話,轉身便離了。
玉嫂絕望的跌坐在地,雙手捂著哭泣,不可能,相公是不會殺人的。
萬寶雙肘放到桌子上,雙拳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