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且說說,何事使你如此為難?”
“唉,”龐涓再嘆一聲,“父王,此事兒臣真還不能說!”
魏惠王思忖一時,點頭道:“若是不能說,愛卿不說也就是了!”
龐涓低下頭去,過一會兒,又抬頭道:“可這事兒關係重大,兒臣也不能不說!”
魏惠王沉思有頃,若有所悟,身子前傾:“愛卿,難道是蓮兒她——”
龐涓搖了搖頭。
魏惠王又思一時:“莫不是卬兒又惹事了?”
龐涓再次搖頭,離席跪下,叩首於地,涕淚交流:“父王——父王莫——莫逼兒臣了!”
見龐涓如此傷悲,魏惠王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且一定不是國事,大是震驚,站起身子,走到龐涓身前,伸手拉他起來,安慰他道:“愛婿切莫這樣,縱使天塌下來,也由寡人頂著!”
龐涓只是不起,越發哭得傷悲。魏惠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彎下身子,輕拍他的肩膀,竭力安慰。龐涓又哭一陣,總算止住。
魏惠王伸手再拉,龐涓起身,以袖抹淚,一邊哽咽,一邊在席位上坐下。
魏惠王亦坐下來,望著龐涓,神情凝重:“愛婿,只管說吧,寡人抗得住!”
龐涓再抹一把淚水,緩緩說道:“父王,兒臣左思右想,忠、義不能兩全,直到今日午時,方才拿定主意,決定稟報父王!”
“嗯,”魏惠王連連點頭,“愛婿說得是,寡人與你,在外是君臣,在內是翁婿,關起門來,美醜也好,吉凶也罷,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龐涓點了點頭,從袖中摸出一小捆精緻的竹簡,呈予魏惠王:“父王請看!”
魏惠王接過竹簡,逐字閱讀,眉頭越皺越緊。有頃,魏惠王將之放於几上,久久凝視著它,似不相信這是真的:“愛婿,此書何處得之?”
“自黃池大敗齊人之後,兒臣唯恐齊人報復,對齊防有一手,在齊魏邊境暗佈哨探,皆著布衣。不久前,他們發現一人行動詭異,攔住盤查,得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