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點。
等待後續部隊第三師團到來嗎?然而,第五師團的軍糧幾乎沒有了,等待第三師團,官兵就得捱餓,相反,平壤城的防禦會更加鞏固。當第五師團的先頭部隊到達大同江東岸時,平壤城內外的堡壘還正在修築,一天比一天增強著防禦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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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離開平壤(5)
於是,野津中將決定單獨攻擊,並且要速戰速決。
日本士兵只攜帶兩天的口糧,他們以為師團總部會有補充準備,實際上並沒有。彈藥也一樣,每人身上所裝備的那一點點就是全部了。
必須在兩天之內攻下平壤城,第五師團的糧食補充只有指望城裡了。瞭解內情的軍官更是急不可待,這種求戰心情也傳染給了士兵們。
清軍總司令抱著不戰而退、撤至鴨綠江一線的想法,軍隊當然不會受到來自上級的鼓舞。
9月15日,日軍開始了總攻。
出到大同江東岸一線與馬玉昆軍相對峙的,是第一批派到朝鮮的大島少將率領的大島混成旅;逼近平壤西南面的,是野津中將親自指揮的主力部隊;進攻城北的是立見少將所率“朔寧支隊”。除了這些北上而來的部隊,還有一股部隊是從元山登陸的第五師團的一部分,由佐藤大佐率領,在平壤西北安營佈陣,截斷清軍的退路。
總攻的前一天,葉志超提出撤退方案,被左寶貴劈頭蓋臉地頂了回去。
葉志超主張:“如果不趁現在出城,以後就會被截斷退路。元山登陸的另一股部隊,正擺著截斷退路的架勢。眼下那股部隊還沒有布好陣,有可能突圍出去。”
葉志超雖然是總司令,但成歡的敗績使他沒有統御全軍將領的力量。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逃跑嗎?只有打下去嘍!打完之後什麼樣,到時候再說吧,戰爭這玩意兒就是這麼回事。”左寶貴瞪著眼睛衝葉志超說道。
左寶貴是士卒出身,太平天國戰爭時期投到江南大營,顯露了頭角。他是山東省費縣人,不能算淮軍系統。在奉天駐防,討伐當時剛要猖狂的馬賊有功。他的部下也慣於作戰。三年前,他參與鎮壓熱河朝陽的金丹道教起義,立下戰功,被賞穿“黃馬褂”。黃馬褂是一種馬甲,因為黃色是皇帝的顏色,所以一般人是不能擅自穿的。
左寶貴對近來軍界的思潮——不是北洋軍就不是人,很是反感。
“實在對不起,這次戰爭的對手可不是馬賊!”葉志超說道。
“管它是日本還是馬賊,反正是敵人罷了!”
左寶貴憤憤然,豎起眉毛。
“算了,別太激動,會傷身子的!”
葉志超搖頭認輸。
左寶貴有高血壓病,前幾天輕微地發作過。
“嗯……算了,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打法。”
左寶貴根本不理睬葉志超的指揮權和撤退論。從太平天國以來,他出入槍林彈雨,自信實戰經驗沒有人能勝過他。這一點,別人也都得承認。然而,葉志超卻露出一副輕蔑的面容,似乎要說:這次的戰爭性質不同,用對付馬賊的戰術能戰勝日軍嗎?左寶貴覺得葉志超是要對他這件恩賜的黃馬褂說長論短。
日軍仍以平壤城北為重點。從大同江正面也開始了攻擊,這是為了牽制清軍,使之不能往城北撥出更多的兵力。
在城北,勇將左寶貴同日軍展開了殊死戰鬥,城外牡丹臺的攻防戰達到了白熱化程度。
日軍的朔寧支隊和元山支隊一開始就以牡丹臺為目標,集中兵力進行攻擊。
佐藤大佐的元山支隊從義州街道指向平壤,很快就同清軍交火,展開了炮戰。朔寧支隊用炮聲作掩護,逼近牡丹臺背後。立見少將信心十足。
朔寧支隊距牡丹臺只有三百米了。天尚未明,清軍陣地上對朔寧支隊的悄悄接近早就覺察了,以清兵的技術要命中遠距離目標是困難的,所以,儘量等日軍再靠近些。當日軍到達三百米處時,牡丹臺的清軍陣地上便一齊開始了射擊。
槍聲之後,大炮也轟鳴起來。朔寧支隊散開的地點正好是墓地,到處隆起的小土包,當做掩蔽物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不過,小土包對於躲避槍彈有一定作用,但炮彈卻能把整個土包掀走,所以,日軍在這一帶遭受了相當大的損失。
正當朔寧支隊苦戰之際,突然,迂迴到右翼的元山支隊發起了吶喊聲。
日軍總攻的前一天,李鴻章根據葉志超的報告,向北京總理衙門發電報,說日軍“零星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