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有些惱怒,因為她分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尋到答案了,可是此時卻被謝伯生生打斷,再次凝神傾聽,卻發現不論是母親風雅還是洛無憂都已經不再說話了,房間中靜的可怕。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母親說話。
舒月在謝伯再三的催促下坐上馬車,心中不禁響起飯廳內父母的對話。
“是他還是她呢?既然是洛無憂放不下,那麼一定是一個女人吧?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母親與洛無憂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舒月百思不得其解,隨著馬車的搖晃,心中更是千纏百結,一時之間理不出一個頭緒。
回想昨夜母親所說,舒月不禁想起了一個人——尤輕塵!
若是當初尤輕塵喜歡上的是洛無憂,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開了,難道洛無憂放不下的真的是尤輕塵?難道因為她一生未嫁,洛無憂就怨恨上了母親?
這也說不通啊!
其中一定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蹊蹺,舒月這樣告訴自己。
舒月鬱悶的撓撓頭,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舒月卻發現了另一件詭異的事情——洛無憂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舒月的母親風雅。
男子三妻四妾,在這個世界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尋常富人都是妻妾成群,何況洛無憂還是堂堂天水洛家的家主?
正在舒月撓頭之際,福伯蒼老的聲音響起,再次打斷了舒月的思緒:“小姐,女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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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隨人願耶? 第十章 舞之序曲
“天地有乾坤陰陽,人分男女,男子陽剛,女子陰柔。男子善武,是為之勇!女子善舞,是為之靈!是以我大周男子尚武,一生之願不外乎建功立業,成就蓋世武功!而我大周女子女工可以不會,卻不可不會跳舞!”
說道女工,尤輕塵卻是輕輕哼了一聲,白了一眼舒月,其緣由在座諸人卻都是心知肚明。
一眾小女子,皆是竊笑不已。
舒月這位在女學開學頭一天,便當堂酣睡,隨後又以三聲“布”徹底將尤輕塵逼的跳腳的奇女子,早就被這些小女子冠上了一個“三布小姐”的名頭。若是論知名度,絲毫不亞於天才少女尤馥瑤,只不過不是什麼好名氣就是了。
對於眾人的反應,尤輕塵似乎十分的開心,話語間也輕快了許多,繼續道:“我大周之舞,乃是以精、氣、神和手、眼、身、法、步為綱,以形、神、勁、力為目,鍾天地靈秀,精深玄奧之極。”
聽到如此之多的名目,舒月不禁又是兩眼發重。
“怎麼又是理論?理論什麼的最討厭了,直接上手不是更好?真是不懂,沒事整理出這麼多條目幹什麼?”
舒月心中暗自嘆息。
雖然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為了出風頭與人血濺五步的嫩青,可是舒月不免還是有些期待,畢竟昨日受到的折辱可是歷歷在目。
“舞之一道,與刺繡一道頗有不同,不過又有相通之處。不知道有誰能夠說說?”
尤輕塵果然是鍥而不捨,對於提問情有獨鍾,特別是對於提問舒月。舒月似乎已經能夠感受到尤輕塵那岩漿一樣熾熱的眼神。
舒月裝聾作啞。
當初貿然應戰,是因為不想丟母親的臉。可是此時知道了原委,舒月卻是打算用另一番態度來應戰。
槍打出頭鳥,何況舒月更是知道這位陰險的女子定然是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若是真的跳下去,豈不是正是隨了她的意?
舒月可沒有那麼傻!
臉皮厚,撐大肚,臉皮薄,及餓殍!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諸如此類的名言一句句的在舒月心頭盪漾,當初爭霸天下的日子中的一位此道高人的名字不禁浮現在舒月心頭——劉邦!
“如今我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敗給那個貪財好色、膽小如鼠、輕薄無恥、流氓好賭(省略五百字形容詞)的傢伙了,那傢伙臉皮夠厚啊!”
好在整個教室,並不是只有舒月一個學生,不然舒月可能只有選擇暴起而逃了。
“舞之一道,與刺繡一道之間確實是有些聯絡。二者都是心、體、技並重的,不過舞之一道,卻是要更為艱難一些。不是二者之間的優劣之別,而是人本身的天資之間的差別。舞之一道對於周身所有部位的天資都有極高的要求。而且光是有身體天賦還不夠,還要懂得音韻,不然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