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肯放芊芊。皓皓呢？”小萌有氣無力的道。

“他已經睡著了。你們跟攝青鬼交過手了？小萌你有沒有受傷？”清鳴擔心的道，並且檢查著二人的身體，見他們沒傷沒磕的，就是都蹦著一張臉，不知道在小萌的夢境裡，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交手，不過殺害楊冰冰等人的兇手已經找到了。”褚辰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煩惱和疲倦。

“該不會，攝青鬼就是殺人兇手吧？”看褚辰和小萌的表情，清鳴已經猜到了八九成。如果兇手是攝青鬼的話，案子不是更加複雜了嗎？就像去年在南河村一樣。

“除了它，還有誰會這麼變態！”小萌氣呼呼的道，想到它竟然喂芊芊喝血，她心裡就發毛起疙瘩。等芊芊長大了，要是知道自己小時候曾經喝過人血，會是什麼感受啊！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清鳴望向褚辰，這裡能拿辦法的也只有他了。他可是身兼警察和驅鬼大師二職，警察局裡應該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來抓這個兇手了。

褚辰撐著腦袋，支在茶几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現在是第一天，那隻攝青鬼說他們一天沒有救出芊芊，他就會殺死三個人，用他們的血喂芊芊。他的目的，就是要造成他的慌亂，所以，他現在一定平心靜氣，好好的儘快的想一個對付攝青鬼的方法。

看見褚辰煩惱不甚的樣子，小萌也於心不忍，那個惡魔攝青鬼開出的條件太變態了，對褚辰造成的壓力一定很大。剛才那點子不愉快的事，很快便煙消雲散，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想個好摺子。

可是褚辰已經兩天多沒有休息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吃得消嗎？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一天就是三條人命，就算躺到床上，我也睡不著。”褚辰搖了搖頭。

“什麼三條人命？”清鳴疑惑道。

小萌於是把剛才他們進去發生的種種告訴了清鳴，當然，除了她要開啟褚辰箱子的那一部分。清鳴終於明白為什麼極少男人的小萌，會說攝青鬼是變態，這樣對待一個小嬰兒，不是變態也是心靈扭曲。

撕去許導臉上的面板，這個動機不難猜測，無非是攝青鬼想要藉助許導的臉來誘惑那個女孩，但是女孩的喉嚨、割掉美麗女藝人身上的面板、挖去女嬰體內所有的臟器，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不會只是為了像人類示威吧？它這麼做一定有它的目的，但是目的是什麼呢？

褚辰支在茶几上，越想頭越痛，他乾脆用手去敲頭。

“這樣下去他身體一定吃不消，必須休息才行。”清鳴擔心的望著褚辰。

“可是他不肯睡覺。”小萌理解褚辰此刻的心情，就像前兩天她為芊芊擔心，再累也睡不著一樣。要讓他自動去休息，除非案子完結了。

“我有辦法。”清鳴唇邊溢位一抹狡黠的笑容。

“褚辰，喝杯溫水吧。”小萌從廚房裡端來一杯加了料的白開水，褚辰看也沒看，接過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個……”

不過十分鐘，褚辰便倒在了沙發上。

“清鳴，你的藥好厲害。”望著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褚辰，小萌道。

“這個分量，能讓他好好睡半天，等他醒來，也至少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去想辦法。”清鳴揚了揚手中的安眠藥瓶子，他的口袋裡，一年四季都放有這種藥物，有時候有些病人情況實在太嚴重，他會給他們吃上半顆一顆。現在，他完全當褚辰是他的病人，只希望他醒來之後，不要責怪他們。

※※

褚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老頭兒，老頭兒……”小皓皓早已經守在身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望著自己，見自己醒過來，小傢伙稚嫩的小臉蛋露出一個初陽般的燦爛笑容，不停的拍手。

“皓皓，我怎麼會睡在這裡？”褚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上厚厚的棉被順勢掉了下來。

“對了，昨天晚上小萌給我喝了一杯溫水，之後我就不省人事了。一定是那杯溫水有問題！小萌？”褚辰立刻從柔軟的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自己都被人迷暈了，那小萌不是……

“小萌~！”

“褚辰，你醒啦？”他剛站起來，便看見小萌端著一碗加了蛋熱氣的麵條走了出來，笑盈盈的道。

“你，難道昨晚的水是你……”褚辰恍然大悟。

“不好意思，我也是怕你太辛苦了，所以在你的水裡放了顆安眠藥。”小萌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