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屋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課本可以看。
聯絡終端在昨天來的時候,就被衛兵收走了。
殷爻靠坐在椅子上,他望著天花板發呆,那邊鋼鐵獸則兩眼不眨地盯著他的伴侶。
這一幕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倒是有點祥和。
不過很快,這種祥和,被房間鐵門的開啟給衝散了。
少校出現在門口,別有深意的眸光在屋裡兩人身上掃過,經過殷爻那裡時,顯而易見停頓的時間略長。
殷爻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想著什麼事,身上軍裝並沒有昨天見到時那樣順直筆挺,一些地方出現了褶皺。
但殷爻卻一臉淡漠平靜,彷彿這個地方沒有關押著一隻超s級兇猛的鋼鐵獸,彷彿他不是被強行命令留在這裡,為帝國獻身給鋼鐵獸一樣。
單就殷爻表現出來的這份沉靜,就讓少校對殷爻不得不另眼相看。
從門外走進來,進來的腳步聲不算重,卻足夠屋裡的兩人聽見。
兩人先後把目光轉移到帝國軍官身上。
被這兩雙不同的眼眸盯著,但從他們的視線裡,少校齊擇感受到的情緒卻有相似的地方。
像是都有那麼一點不愉,不開心這裡的平靜被打破。
鋼鐵獸想和他的伴侶待在一起,不被人打擾,這一點齊擇能夠理解,殷爻那裡,齊擇對上殷爻的眼眸。
突然他眼瞳微微一縮,昨天似乎沒有注意到,今天才發現,殷爻右邊額頭原本有一個紅色花紋狀的印記,這個印記的形狀似曾相似,似乎在哪裡見過。
想了一會,齊擇立刻想出來在哪裡見過。
印記分明就和鋼鐵獸的獸核形狀相似。
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
鋼鐵獸這一種群,一生只會有一個愛人。
它們身體和靈魂都對伴侶絕對忠誠,死也會和伴侶死在一起。
齊擇不是沒有想過,在後面問出鋼鐵獸母星的位置座標後,他動用私人權利,將殷爻給保下來,不去前線作戰,或者直接製造一個假死,至少幫殷爻把命給保住。
可照眼下這個情況,鋼鐵獸已經認定殷爻為它的伴侶,它就不可能讓殷爻離開他的視線。
齊擇心中微微惋惜。
這名學生,他是真的相當有好感。
走到鋼鐵獸面前,齊擇直接站到了鋼鐵獸攻擊範圍裡,至於說他擔不擔心鋼鐵獸會突然襲擊,當然不擔心。
捆縛在鋼鐵獸身體上的那些鎖鏈,全都是通電的。
但凡鋼鐵獸有一絲異動,等待它的只有強大的電流。
“你要的人我們給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也滿足一下我的要求?”齊擇一身軍服筆挺,他的軍服和殷爻的顏色一樣,都是墨黑色,不同的地方在於肩上的軍銜肩章,殷爻軍服肩上什麼都沒有。
軍官目光微沉地同鋼鐵獸直視,若這隻猛獸沒有被鐵鏈鎖著,軍官相信他不是鋼鐵獸的對手,但眼下,鋼鐵獸只是一名階下囚,他們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註定了無法平等。
“座標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要求。”擒奕和人類軍官討價還價。
“請說。”齊擇露出點微笑,他們這邊有相當高價的籌碼,就之前看的那些監控回放,足夠讓軍官知曉,站在他身後幾米開外的軍校生,對鋼鐵獸而言有多重要。
只要這個籌碼一直在他們手裡,幾乎就不用愁鋼鐵獸不就範。
可以說這個珍貴的籌碼,完全就是鋼鐵獸自己白白送到他們軍方手裡的。
野獸就是野獸,會人類的語言又如何,論智慧,永遠比不上人類。
“我和殷爻一起去,你們入侵我的母星時,我們得隨行。”擒奕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軍官微微眯起眼睛,想從擒奕這話裡探查出一點別的意思,男人獸瞳豎起,他的眼瞳泛著金屬冷光,冰冷的眼,給人殘忍和冷血感。
明明是冰冷的野獸,卻意料之外地喜歡上一名人類,為了愛情出賣整個母星,對於這隻鋼鐵獸,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