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肯定會來找殷爻,讓殷爻去見鋼鐵獸,見那隻曾在山洞裡,欺,辱過殷爻的人。
謝鍺緩緩提了一口氣:“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謝謝,不需要太在意我,如果那是我的命運的話,我接受。”殷爻說出口的話,讓謝鍺微微一愣。
“你身上的這些異變,要是被發現和鋼鐵獸有關,你的自由,說不定都會失去。”說這樣的話時,哪怕知道不會被人聽見,謝鍺還是壓低了聲音。
“軍校的安保防禦並不嚴密……”
嚴密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謝鍺沒有再說,那完全違背了他們作為軍校生的法則,但謝鍺私心裡真的不想失去這名同伴。
殷爻的神態因謝鍺這些違反校規的話起了波動。
記憶中謝鍺和程濘性格有些相視,都給人高冷只能遠觀的感覺,突然這名同學單獨和他說這些話。
殷爻知道謝鍺的這份同學之情有多誠摯。
以往明明是最冷靜的人,現在反而變得最不冷靜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軍校,但離開之後我能去哪裡?”聯絡終端提前就關機,終端並不能監控到他和謝鍺的所言所行。
“我知道有個地方,你可以先去那裡避一避!”謝鍺說道。
“謝謝你謝鍺,但抱歉,你的這份好意我不能領,你覺得以我現在身體的這個狀況,我真的能躲掉?”他容貌可以遮擋,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香味,怎麼遮都遮掩不了,且不說他能不能順利逃出軍校,就算逃出去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抓住。
作為一名逃兵,迎接他的不會是任何友好的待遇。
倒不如暫時維持這種現狀。
還有一點殷爻不可能和謝鍺說,他一個炮灰人員,最大的心願是能有機會赴死,死亡是他期待的,而不是害怕的。
殷爻嘴角微微勾起抹笑,他很少笑,如今突然笑起來,鮮花綻放一般,讓謝鍺心中都微微一顫。
注意到殷爻眼底的堅定和無畏,謝鍺忽然也笑了。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會做逃兵,從進軍校宣誓那天開始,他們就誰都不會臨陣脫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