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竿,霍金來了好幾回,見蘇任還在睡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第四回的時候,故意將腳步放的很重,不斷的在房子裡咳嗽、放屁。
蘇任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有話就說,來來回回的你煩不煩?”
“嘿嘿!大哥,我剛才去那兩個地方看過了,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的,那一場大火燒死了三十七個,而且誰都不知道是我們乾的!”
蘇任揮揮手:“知道了,讓我再睡會!”
霍金卻沒走,繼續道:“不過,我看見那個武米的臉色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扔下那些士兵一個人去了城主府,要不要也把他……”
蘇任很煩躁,一咕嚕爬起來,照著霍金的後腦勺就是一把:“滾,殺人殺上癮了,再敢進來我先把你那啥了!”說著,就去摸自己的寶劍。
霍金連忙往外跑:“不殺就不殺,生這麼大氣幹啥?”
一隻鞋從房門裡飛出來,直奔霍金腦袋。
武陽分公司並沒有被昨天的事情影響。該幹啥依然幹啥,出貨的進貨的忙忙碌碌。只不過今天來的那些商鋪掌櫃全換了人,一個個披麻戴孝,還很年輕,有些只是半大的孩子。霍老四一邊和這些人談著買賣,一邊出言安慰,說的痛心疾首,全然一個熱心腸的老大哥。
苟天明等那些人走遠,衝著霍老四伸出大拇指:“四哥,厲害,我見了他們恨不得再殺一遍,你這還能噓寒問暖,比我強?”
“哎!都是可憐人,為了一點銀錢把命搭上划不來!”霍老四有些惋惜,這些商鋪的掌櫃以前和他也算朋友,忽然在一夜之間全都沒了,怎能讓人不悲傷一下。抹了眼角的淚水,一轉頭:“老張,那個木材鋪子的送來木材的時候,價錢還要壓一下,這個時候他們沒心思做生意,咱們就得狠一點!”
苟天明徹底無語了,上一句說的悲天憫人,下一句就變成了趁火打劫。靜靜的看了霍老四好長時間,覺得自己還是不行,跟先生混了這麼長時間,這招變臉的絕活一點都沒學會。
霍金嘴角裂的多大,從後院跑出來,手上提著一隻鞋。苟天明覺得這鞋眼熟:“你怎麼把先生的鞋拿出來了?一會先生找不見又要收拾你!”
“誰讓他打我,瞧瞧,我這臉上,正好一個鞋印子!”
苟天明這才注意到霍金腦門上的鞋印子很明顯,嘿嘿一笑:“你打擾先生睡覺了吧?昨天后半夜才回來,這會剛睡下,誰讓你去招惹了,沒看見我們都在前院嗎?”
“誰招惹了?我就是給他說了說昨天晚上的戰果,他就拿鞋扔我,太不厚道了。”霍金必經年紀小,做事孩子氣:“哼!就讓他沒鞋穿。”
苟天明看著霍金只是笑,也不說話。霍金莫名其妙:“怎麼?你也沒話說了?”
苟天明搖搖頭,指指霍金身後。霍金還沒回頭,腦袋上又捱了一巴掌。霍老四瞪著眼睛,就開罵了:“你個龜兒子,誰讓你把任哥的鞋拿出來的,趕快放回去,格老子的,一天不收拾你,你的尾巴就翹天上去了?”
霍金撒腿就跑,霍老四脫了鞋提著,隨後緊追。父子倆在分公司的院子裡上演追逐大戲。苟天明和那些正在忙碌的夥計大笑著看熱鬧。
蘇任光著一隻腳從後院出來。霍金嗖的一聲躲到蘇任身後,霍老四已經舉起的手便打不下去了。
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身體,蘇任看著霍老四高舉的鞋,問道:“誰把我的鞋拿走了?竟然只拿一隻,這小偷做的太沒有職業精神了!”
霍老四依舊氣未消,一雙眼睛瞪著蘇任身後的霍金,霍金連忙彎腰替蘇任穿鞋。蘇任明顯沒有睡醒,腦袋還沒有恢復狀態:“四哥,你這是幹啥?學我?”
霍老四見再打不成了,一轉身走了。扔下莫名其妙的蘇任和偷偷笑的霍金。
穿好了鞋,蘇任坐在樹下的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乾。霍金很有眼色的把稀粥和麵餅拿上來。
“大哥!下午沒事咱們去城主府轉悠轉悠吧?”
“去那幹啥?”
“去看看那個臭女人的樣子!”
“那有什麼好看的?雖說她長的漂亮點,卻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而且那種公共汽車,更不是我的菜!”
“公共汽車?啥意思?”
蘇任一愣,自知又說多了:“小孩子家的少打聽!”
霍金往蘇任跟前挪了挪:“大哥,你猜那個臭女人知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們乾的?”
蘇任疑惑的看著霍金:“我們昨晚幹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