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回去!”
張虎一愣,立刻想起了從成都傳來的訊息,哈哈大笑,揮手示意那些還要勸酒的人放下酒杯:“這董姑娘可不好惹,我等還是不要為難蘇校尉了!”
蘇任很是尷尬,卻也真的將酒杯翻轉扣在桌子上:“哎!家門不幸呀!”
張虎笑道:“董姑娘文武雙全,乃是難得的良配,也只有蘇校尉有這等福氣,我等求的求不來。”
“少貧嘴,聽說張縣尊剛剛從吳國弄來一批歌妓,怎麼不見出來表演一下,讓我這粗人也見識見識?”
張虎連連擺手:“還是算了,剛剛說完了酒,難不成蘇校尉就要談色?”
一場相談甚歡的酒宴結束,蘇任回到張虎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就是當年劉文的家,被南鄭的一個商賈高價買下,為了迎接蘇任,張虎親自說服那商賈讓了出來。進門的時候,董倩還沒睡,就坐在大堂上和十二孃冷月說話。
蘇任先露了一個腦袋往裡看了看,笑嘻嘻的進來:“都還沒睡呀?說什麼呢?”
董倩沒理蘇任,看向蘇任身後的黃十三:“你家先生今天喝了多少酒?”
“三杯,只有三杯,一滴都沒多喝!”蘇任搶先回答。
十二孃大笑,驚動懷裡的孩子,連忙輕晃哄孩子睡覺:“這男人就得有個女人管著,要不然就成脫韁的野馬了!”
冷月也捂嘴偷笑。董倩一直等到黃十三點頭,這才道:“酒不是好東西,喝多了傷身,這也是為你好!”
蘇任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多謝!”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便朝著老君觀而來。一掃前幾日的興奮,幾個當事人心中變得忐忑起來,氣氛也變得沉默。蘇任一路上走在最前面,見到熟人打聲招呼,引得沿途百姓一個個目瞪口呆。好吃好喝的一包包的往蘇任懷裡塞,有人撒腳就往老君觀跑,給老君觀報喜。
胡濟望見蘇任的車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快兩年了,蘇任離開老君觀快兩年了,終於回來了。當年一幕幕的事情就在胡濟眼前晃悠。
“老胡!”蘇任叫了一聲,胡濟噗通就跪在蘇任面前:“先生終於回來了!”只說了一句便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了。
蘇任連忙將胡濟扶起來:“辛苦了!”
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搖搖頭:“不辛苦,小人生怕這兩年老君觀出什麼事情,還好一切都平安,總算沒有辜負先生。”
“這話說的,你老胡可是最早跟我的人,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老君觀還是老樣子,不冷清也不熱鬧。自從將布袋鹽的買賣轉給崔久明之後,老君觀再也沒有當初人山人海的局面,但是香客們卻多了起來,那些在老君觀外面做生意的人倒也沒有離開。和幾個熟人說了會話,蘇任便帶人進了老君觀。
雕樑畫棟不敢說,比起當年來已經好的不像啥了。前前後後的殿宇重修了一邊,就連裡面的老君像也塗了一層金粉,和後世那些名山大川的道觀不相上下。
輕輕拍了拍院子裡的那顆老槐樹,兩年沒見又大了一圈,枝葉幾乎能將整個院子罩滿。大樹下襬著桌椅,桌上放著精緻的茶壺茶碗。
胡濟道:“去年修繕老君觀的時候,別的地方都動了,唯獨這棵樹沒讓動,先生喜歡在這棵樹下喝茶,我們是知道的!”
蘇任點點頭:“費心了!”
胡濟笑笑:“凡是先生喜歡的東西都沒動,就連先生當年住過房間裡的陳設還是一樣,每天我那女人都會打掃一遍。”
蘇任看向胡濟身後的女人,女人笑了笑,對蘇任盈盈下拜。蘇任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對了,車上帶回來些東西,你讓人搬進來,都是些成都的小玩意,你給大家分分!”
胡濟連忙點頭,帶人去忙活。蘇任便坐在大樹下,倒了杯茶,推到對面的董倩面前:“嚐嚐,肯定是我最喜歡的清炒,入口稍苦,後味甘甜無比。”
董倩呷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比卓家的好喝多了,就連你家的那些都比不上!”
“當然比不上,這種茶就老君觀後面就一棵茶樹,每年的出產也就三五兩而已!”
董倩一邊喝茶,一邊盯著蘇任:“你還挺會享受的!”
“這是給老道留的,咱們今天是奪了老道的東西!”
“啊!”董倩慌忙將茶碗放下。沖虛道長是她名義上的師伯,搶師伯的東西可不是做徒弟能幹的。
蘇任笑了笑,繼續喝茶。冷峻冷月兄妹一來到老君觀便去了後院,蘇任故意坐在這裡就是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