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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

江一洲簡短地命令著:“別說話了,趴好!”他抓緊了月秀的兩條腿,往山下走去。直到這時候江一洲才注意到腳下的山路異常難走:嶙峋的巨石常常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擋住了前面的路;某個轉彎的陰影處就有可能是深不可測的山澗;好容易摸到一條小路上,路面的碎石中夾著荊棘,一不小心就讓他滑個跟頭,糾葛纏繞的藤蔓也常常鬼伸手一樣絆住他的腿……半天才走出了一小段。背上的人越來越重了,江一洲開始大口喘氣。可是無論月秀怎樣掙扎著要求下來,江一洲就是兩個字:“不行!”有幾次,兩個人一起翻倒在地上,江一洲揹著月秀的手也沒鬆開。後來,十幾個戰士終於趕了上來,他們砍了路旁的小樹做成擔架,輪流著把月秀抬下了山。

回到軍營之後,江一洲按照月秀告訴他的法子,用了整瓶燒熱的老酒上上下下把個凍傷的陳月秀搓了個遍,直到她渾身的面板髮紅、冒出微微的細汗,他才喘出一口氣,一手扔了空酒瓶,把那個溫熱的身子抱進懷裡。江一洲哽著發疼的喉嚨說:“月秀,你嚇死我啦,我以為你走了不要我了!你可不能不要我!我從小沒有人疼,這世上只有你心疼我,月秀,你要答應我,一輩子也不離開我!”

月秀的眼淚滾了出來,她貼著男人的耳根說:“一洲,我的好人,你放心,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我也要你,一輩子要你……”

……

以後的幾十年,陳月秀無數次地重溫那個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