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曾見他一面,不過也是黑紗覆面,不見真容。”
“啊,這麼說毒是那人下的?難道說是司徒耀的敵人,趁此一舉兩得?”
“不,他曾囑咐毒不可致命,只要暫時昏迷,讓人摸不透原因即可。”
嗚……好複雜~總結一句話,就是有個莫名其妙的人要害我,又有個不知所以的人暗中幫我。他們的勢力不屬於韓玄和司徒耀。就算其中一個是韓栩的人,那還有一個呢?
想著想著腦袋就成了糨糊。真是的,好不容易溜出來,為什麼要想這些自虐?我乾脆閉上了眼,努力將自己腦袋裡整成一片空白。
只有剪剪清風拂過髮絲,淡淡的青草味在鼻端縈繞……
對決
“非兒……”
我慢慢醒來,入眼的是一片碧綠。眨了眨眼, 有種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感覺。
“該回去了。”
“回去?不是要去採藥嗎?”我困惑地瞟了眼一邊空空如也的藥簍。
“時間太晚了,下次再說吧。”
耶?我彈了起來,發現太陽竟已西斜。“我睡著了多久?”
“應該不到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是4個小時……不會吧!
“走吧,再晚就不能在天黑前回去了。”
“哦。”我乖乖地爬了起來。
一路上,我是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只是看那空著的藥簍有點小小的心虛。
“藥沒采怎麼辦?”
“沒關係,明天我再來一趟好了。此事也不用急在一時。”
那也就是說……明天還可以出來玩?
話還沒問出口,對方已經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樣子掃了一眼過來。我吐了吐舌頭,訕訕地賠笑。
天色漸漸晦暗,樹影稀疏,倦鳥歸林。
忽然不知何處傳來樂聲,不知是什麼樂器,悠揚婉轉,卻不突兀。與周遭溶為一體,和諧自然。
若是平時,我也許會興致勃勃地尋聲探訪。可是此時此地,唯一能感覺到的情緒就是緊張。臨近戰場,荒郊野外,在這裡大剌剌的吹湊樂器,會是什麼人?
正猶豫間,曲子已嘎然而止,林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只偶爾聽見我踩在雜草斷枝上聲音。
我?什麼時候起竟然只剩下我一個人?什麼時候起林中竟起了這麼厚的霧?
我驚慌的幾乎要拔腿便跑,卻在舉步的一刻冷靜了下來。這種情況我是不是應該留在原地?
不遠處慢慢現出一個朦朧身影。
我驚喜不已,趕緊靠了過去。只是那身影漸漸清晰,我的步伐卻慢了下來。
一時間有種不詳的預感,心臟如同承受了某種壓力猝然收縮。
白衣人負手而立,如遺世的謫仙,飄渺虛幻。
似乎感覺到我的到來,他緩緩轉身。那是一雙染盡風華的鳳眸,只要見過一次便絕對不會忘記。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而我只覺得身邊的空氣一寸寸的凍結。
“天女大人……”
“停!廢話少說,你這次又想怎麼樣?”不在鬱悶中滅亡,就在鬱悶中爆發。我拼了!
“既然天女大人不想浪費時間,在下便從命了。”說著他笑得越發纖塵不染,一道銀光卻在手掌中閃現。
似刀非刀,似劍非劍,造型優美得詭異,泠泠寒光直滲入骨髓。
“慢,慢著!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還是先聊聊……”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見他並無進一步的動作,我才喘了口氣道:“我和你有仇嗎?”
“沒有。”
也是,我哪有那個本事和這種高人結仇。難道說……“你和我母親有仇?”
“……沒有。”見我一副不信的樣子,他輕笑道:“我只見過你母親一面,確實非尋常女子可比。”
奇了,本以為最容易替我招禍的便是那個生前太招搖的母親。可是聽他現在的口氣,不但沒有怨恨,到似還有幾分欣賞。難道說他所做的一切真的無關個人私怨而是為其背後勢力所驅使?只是我還是有些沒法相信,眼前這個合該逍遙世外,青梅煮酒的人,究竟為了什麼要來趟這灘混水?
不知不覺已將心頭的疑問提出,卻見他眼底似有一絲波紋掀起,眨眼間又風平浪靜。鳳眸微垂,仍是出塵之姿。
那身影明明近在咫尺,卻像遠在千里之外;明明在微笑,眼中卻無一絲笑意;他的眸子幽